
千磨万击还坚劲:“我只有90岁,有的是时间。”


战争结束后,他返回学校开始读物理学研究生。负责学生注册的人告诉他:“物理学里所有厉害的东西,人家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搞完了,你现在才想着开始啊?”
30岁,古迪纳夫拿到了芝加哥大学物理学博士的学位。之后,他扎扎实实在实验室待了20年,虽也小有成就,但研究的方向和后来获诺奖的方向,并没有什么关系。
1976年,54岁。古迪纳夫的项目经费突然被砍,年过半百面临失业危险的他,不得不赶紧找下家——一个物理学博士,进了牛津大学无机化学实验室。从此,他才正式开始研究之后让他获得诺贝尔奖的锂电池方向。

他曾说自己一直像只乌龟,爬得缓慢,但最终会到终点。开始或许有先有后,胜利却没有先后,永远只属于坚持到最后的人。
57岁,他找到了钴酸锂材料。
75岁,他又做出了新的材料磷酸铁锂,在电动工具应用广泛。
90岁,他开始研究固态电池,还有如何用更廉价易得的钠来取代锂。
97岁,他获得2019诺贝尔奖化学奖,成为有史以来年龄最大的诺奖得主。
回首古迪纳夫老爷爷的硬核一生,并不是一帆风顺。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原生家庭不好,考上大学后有先天性阅读障碍,大学毕业时赶上社会动荡,还面临过中年危机。
但古迪纳夫从没想过放弃。

人生就是这样,
命运有时候给你一个陡坡,
殊不知翻过去了就是山顶,
就看你能不能坚持到最后。
毕竟人生没有白走的路,
每一步都算数。
与古迪纳夫一同分享今年化学奖的吉野彰,是第27位获得诺奖的日本人。在接受采访时他说:“对于我自己来说,好奇是研究锂电池的最大驱动力”。

吉野彰对孩子们说:“希望自己获得诺贝尔奖会成为小朋友们下定决心选择自己将来去做什么的一个契机,我就是小时候遇到了这样的契机,选择了我将来要做的事情,一直相信会被时代认可。”
同样得益于童年好奇心的诺奖得主,还有波兰女作家奥尔加·托卡尔丘克。
托卡尔丘克的作品风格是“擅长把童话的天真和寓言的犀利联系在一起,将民间传说、史诗、神话和现实生活联系在一起”。
她曾说,自己的代表作《太古和其他的时间》的创作灵感正是来自“从祖母那里听到的故事”。“这本小说和我的童年密切相关。它有点像童话故事——用简单的语言写出了许多正在发生的奇妙而古怪的事。我认为许多作家的写作都是从搭建自身的神话故事开始的,从一个半稚嫩半神话的世界汲取力量。”
祖母或许没有想到,当年讲给孙女的童话故事竟在童年的托卡尔丘克心中播下了文学的好奇种子。短短的故事,就这样轻轻地敲开了女孩心中文学的大门。

威廉·凯林

如今已经著作等身的凯林,每个周末都会泡在实验室,平时晚上也是很晚才回家。他的规条中一条就是“There is an almost liner correlation between hours at the bench and number of papers”(工作时间和论文数量之间几乎存在线性相关)。
对于今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詹姆斯·皮布尔斯而言,“努力”二字无疑是刻入骨子里的坚持。
作为半个世纪以来宇宙学研究领域的卓越代表,詹姆斯·皮布尔斯(James Peebles)无疑是现代物理宇宙学大厦的主要奠基者之一。他的《物理宇宙学》、《宇宙大尺度结构》,和《物理宇宙学原理》是几代宇宙学研究人员入门和提升的必读书目。
今天坐拥海量宇宙学观测数据的我们,很难想象在当年天文观测数据匮乏、质量不佳的条件下,皮布尔斯——这位现代宇宙学先驱,是付出了多么艰苦卓绝的努力,抽茧剥丝,才发掘出如此令人震撼的宇宙奥秘。
上世纪七十年代,皮布尔斯根据茨威基近邻星系表,利用绘图仪打印了格点,手工绘制了星系在天空的分布图。为了用方格的大小代表每平方度里星系的多少。他和夫人艾丽森在餐桌上手工涂黑。

今年的诺贝尔奖对于这位学科奠基人颇有终身成就奖的意味。为热爱的学科奋斗一生的皮布尔斯,虽然早已经退休,但仍旧在享受科研的乐趣。他直到今日,仍是研究院的常客,学术报告会、午餐会甚至博士后的咖啡讨论也从不缺席。
小编的话